这是第二次有人怀疑梁正施暴了。
上一回是舒倾溺水住院时候的赵主任,当时他就想报警,后来考虑着是熟人介绍来的,长得是正人君子的模样,穿的也板板生生,应该不至于干那种事儿。
不过现在可不一样了,急诊科的大夫压根儿不认识他。他让病人大热天儿在外面睡一下午就算了,还说不清伤痕的来源。
怎么想都有可能是施暴过度,怕出人命才送到医院的。
难免叫人心存疑虑。
其中一个警察到前永康胡同跟北新胡同儿走访,有人表明,今天大清早确实看见了这俩人吵架,也有人表明下午两点多就在长椅上看见了舒倾。
梁正接受了半天“审问”,经常性的一问三不知,差点儿被带进局子。
最后打电话儿找广外派.出.所的老熟人,熟人又找北新桥派.出.所儿同事,一层层关系托下去,总算把事情搞定了。
广外派的熟人笑他,说:“你最近是不是撞邪了,怎么老跟派.出.所儿打交道。不是我说,咱不信邪,但我觉得你得找人儿看看了。”
“嗨李哥,你快别拿我开涮了,我都要愁死了!”
俩警察碍于“关系”,不得不停止询问,临走前警告道:“再有下次,你找谁都不好使!”
梁正莫名就挨了顿训,心情郁闷地推床带舒倾做了一大堆检查,等检查结果时候无精打采偎在他床边,瞅着输液瓶里的液体苦笑。
大概他只有在昏迷的时候才算老实。
每次遇上什么困难,甭管是动物园溺水了,还是今天中暑,到头来不都得老老实实回到自己身边儿治病吗?
有那些大把时间出去找罪受,好好呆着不行吗?
他倒好,两眼一抹黑睡得昏天地,自己却得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守着,默默做善后工作。